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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是把握在自己手中的,比如爭取自己所愛的人,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你這孩子從小就經歷過各種苦難,可是對生活依然積極樂觀!齊叔叔希望你以後也繼續保持這樣的好心態,不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你應該知道一句話:稚子何辜?”

梁初塵躺在躺椅上,仰望著天空:“齊叔,你說媽媽是真的原諒我了嗎?”

齊忠良放下手裏的活計,走到她身邊坐下,認真的開口道:“你媽媽是個知書達理的女人,雖然她嘴上不依不饒,可心底知道你是最無辜的,留給你的信裏她不是說了嗎?她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她都已經這麽說了,不正是代表她早就不恨你了嗎?”

梁初塵點頭,眼眶幸福的微紅:“是啊,媽媽臨終前也說過,她不恨我呢!她還很溫柔的叫我‘小塵’!”

齊忠良伸手揉揉她的短發:“傻丫頭!好了,天色不早了,齊叔也不留你,幫我帶些土特產給陸總,謝謝他幫我找了這個好地方!”

梁初塵迅猛起身:“您是說這裏是厲亨給你找的?”

齊忠良點頭:“當初離開你媽媽的墓地,我心灰意冷,差點跟著去找你媽媽問清楚,索性遇上了陸總和福先生,陸總及時阻止我做傻事,並給我安排了這個地方,迄今為止都沒人來向我收房租費呢!”

厲亨!

梁初塵默默的心底哀嘆。

原來,他一直在她的身邊,一直在關註著她!

她還記得那次在墓地接到福爺的那通電話,她當時蹲在地上哭著說‘回報不了’,他當時一定也看到了吧!

當時她就有種感覺,感覺他就在身邊!

原來他真的在,在她最傷心最脆弱的時候……

即使她一次次說謊,一次次傷害他。

……

梁初塵突然做了決定,猛然站起身:“齊叔,我先走了!”

“哦,等等,帶上這些!”齊叔叔準備了幾個禮盒遞到她手邊,“我自己燴制的小魚幹和藕餅,帶回去給陸總嘗嘗鮮!”

梁初塵慎重的點頭,拍拍齊忠良的肩膀道:“好,齊叔,你在這好好找女人,找到第一時間告訴我!我也要回去做我該做的事了!”

齊忠良‘撲哧’一笑:“臭丫頭,去吧,路上小心!”

“嗯!”

……

原本晴朗的開空,突然在傍晚時分下起了磅礴大雨!

辦公室內的陸厲亨迅速的起身,察看著落地窗外的雨,回身又拿起桌案上的電話撥打家裏的座機。

電話一直處於‘嘟嘟’聲中,無人接聽。

手機適時響了起來,一看是來自‘齊忠良’的電話,他立即接了起來:“齊叔!”

“厲亨啊,小塵到家了吧?走了兩個小時了,這邊山體塌方,好像聽有人說末班公車被撞下山崖去了,不知道她是不是正巧坐上了末班車呀,我打不通她電話,她應該到家了吧?”齊忠良的聲音急切的不行。

陸厲亨眉頭猛然一緊:“我回去看看!”

“好好好,你看看,我也去那邊看看,找到小塵趕緊給我回個電話!”

“好!”

陸厲亨操起外套和車鑰匙,迅速的出了辦公室。

走出慶豐地產大門,一堆早已等候已久的媒體紛紛擁擠上來,將他團團圍住:“陸厲亨先生,請問您跟梁初塵小姐是什麽關系?”

“陸先生,有人拍到您跟梁小姐同居,是真的嗎?您不是在跟秦氏集團的秦明媚小姐交往嗎?請問您這是在腳踏兩條船嗎?”

“陸總一身潔身自好,這次卻有人爆料陸總早已經有私生子,陸總不怕自己鉆石男神的稱號被玷汙嗎?”

“陸總,聽說梁小姐身世離奇,她的母親是被強J犯強bao後生下的她,請問她自己知道這件事嗎?”

“陸先生,您跟有著這樣身世的女孩在一起,陸家的長輩沒有反對嗎?”

“陸總,請問梁初塵小姐在哪裏?可不可以讓我們對她做個專訪?”

“陸厲亨先生,請您回答一下!”

“請回答一下!”

“請回答……”

“滾!”陸厲亨拉下臉,一聲厲喝。

141:車子下面好像壓著人

“滾!”

向來清冷紳士的陸厲亨從嘴裏吐出這個字,所有的媒體瞬間停下了追問,面面相覷。

“各位,各位請過來這邊!有什麽事問我也是一樣,我是福森然,厲亨的事我都知道,而且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福森然及時出現,熱情的招呼起了媒體!

一時間,扛著長槍短炮的八卦記者都沖他圍了過去,陸厲亨沈住氣,迅速的出了慶豐大樓。

車子疾馳在公路上,一改往日平穩的速度,期間,他一直在撥打別墅的座機電話,她的手機,不是無人接聽,就是手機關機。

陸厲亨的一顆心提著,前所未有的擔憂。

握著方向盤的手有些僵硬,他幹脆打開廣播,收聽新聞。

“梅雨季節總是雨水不斷,近日來大雨已經連下了半個多月,今日一大早好不容易放晴,卻在傍晚又迎來了一場大暴雨,多數山路被大雨沖跨,赤山鄉安裏村方向更出現了‘山體塌方’的重要自然災害,一輛末班公車被正巧落下的巨石撞下了懸崖,車內被困二十餘名乘客,警方正緊急展開救援……”

吱……

刺耳的急剎聲響起。

陸厲亨面色鐵青,他緩緩的打著方向盤,緩緩的轉著車身調轉方向,跟著急急的朝著赤山鄉的方向駛去。

他的腦海裏不斷浮起今日一早她出門前的一幕:

‘老師,你為什麽會知道齊叔在那裏?為什麽……你什麽都知道?’

‘老師,我今天會買很多東西去看齊叔,你不用送我,我自己坐公車就好,好久沒坐公車了,感覺還挺懷念的!’

‘老師,謝謝你幫我找到齊叔!’

她沖他鞠了個躬,然後興奮歡快的離開,在蜂湧的媒體沒有到達之前……

他以為這麽做是對她最好的安排,讓她不遇上媒體,不受到任何傷害,可是卻不想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梁初塵,不要出事!

他在心底沈悶的呼喊。

滴滴滴——

“媽,你在哪裏?你別嚇我!”

“弟弟,弟弟啊,你在哪裏,聽到就應一聲!”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讓他坐末班車回城,都是我的錯!”

警車警員及周圍的民眾將現場圍得水洩不通。

山間哭聲呼喊聲一片,一道道擔架將受傷的傷員擔出去。

陸厲亨到達現場的時候,看到的就這樣一幕:一具血淋淋的身體從他身邊擡過,上了救護車,他感覺自己體內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梁初塵!”他急切的上前察看。

看到不是那張清純明亮的臉,胸口松了口氣的同時,一顆心卻又提了起來。

前方的路已經堵了,警方拉了警界線不讓人過,戴著空全帽,穿著警服雨衣的民警正加班加點的清理著路面,搬動著大塊的石頭。

陸厲亨二話不說的穿過警界線上前!

C城局長李哲皓正皺著眉,指揮著手下的班子阻止民眾不要進入現場,就見遠遠有人走了過來,立即亮起響子大喊:“你們幾個,還不把人清出去!”

“李局長!”陸厲亨三兩步走到他面前,“車裏有多少人,救了多少人出來?有沒有一個二十出頭,個子高挑的女孩?”

李哲皓一見到他,已經嚇呆了!

這位從來不願出現在他們這些小人物面前的‘大人物’,今天突然從天而降,他的小心臟實在有些負荷不了。

見他沒有回答,陸厲亨眉頭擰緊:“我在問你話!”

李哲皓猛然回神,打發一旁的警員“哦,去,去把名單拿過來!”

“是,局長!”

很快,名單拿了過來!

“車上共二十個人,已經救出了十五個,重傷五人,輕傷十人,餘下五個人恐怕……他們的親人一直在找,但是沒有回應!”

“我要的是名單!”

“哦哦,有……”

“王小惠、程建設、安裏遠、梁初……!”

陸厲亨一把奪過名單,看著上面寫著的名字,狠狠的瞪著他發問:“人呢?梁初塵人呢?”

“梁初塵,她……”李哲皓見慣了大場面,可面對面前這位‘大人物’,口齒還是克制不住的結巴道,“名、名字上沒有劃勾,證明沒、沒找到!”

“沒找到?”

“對!”

“公車在下面?”

“是!”

陸厲亨迅速將名單扔還給他,二話不說的踩著石塊,抓著樹桿就要往崖底爬去。

李哲皓嚇得瞪大眼:“大、大、大……您要做什麽?”

陸厲亨狠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我們下面有人,你、你、你拉著繩子!”李哲皓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大人物’的決定,立即吩咐一左一右的警員,“你們把繩子拉緊,叫下面的人接應,一定要保證大、大、大……陸先生的安全!”

費勁的說完話,李哲皓大喘了口氣,終於找到適合的稱謂。

“梁初塵!”

“梁初塵!”

陸厲亨找到摔得支離破碎的公車,看著空無一人的周圍,一顆心沈到谷底。

“局長,車子下面,好像壓著人!”

不知何時,李哲皓也下來了,警員上前報告。

李哲皓心底‘咯噔’一記,壓在車子下面?那可就不妙了,他還一直祈禱這次的意外事故,至少不要出人命……

“趕緊,把人救出來!”

“車體太重動不了,恐怕要出動吊機!”

“那還不快去叫救援!”

“是!”

陸厲亨立在一旁,看著一旁散落的禮盒,一旁還有幾條燴制的小魚幹和幾片臟得看不出顏色的小圓餅。

這些東西,是她的嗎?

不……

沒有他的允許,誰敢奪走她的命?

陸厲亨雙眸一下子狠厲了起來,他開始著手搬起了石塊、玻璃碎片,一塊一塊的搬開,不顧身份,不理會玻璃碎片刺入手掌,沒有任何的保護措施。

一堆一堆,一塊一塊的將車身殘骸扔開!

就算她在下面,他也要把她找出來,他絕不允許她一次又一次的離開他身邊,絕不允許!

梁初塵!

你等著,等我找到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快,快幫忙!”

李哲皓吃驚的看著那雙原本修長尊貴,此刻卻血肉模糊的手,立即吩咐一旁其餘的警力一起出動。

142:你不覺得自己沾汙男神嗎?

“厲亨,你在做什麽?”一道輕淺的聲音,透著些許疲憊,在大雨之中顯得有些朦朧,可他還是聽到了。

陸厲亨猛然停下動作,緩緩回過身來,看著不知打哪冒出來的身影,心底閃過一陣狂喜。

然而,他的臉上依舊不動聲色。

梁初塵沖他微微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她不小心累的睡著了,醒來之後,就看到他瘋了一樣搬大石頭,失控的大喊著自己的名字。

她走上前去,擡起手拭去他頰邊的泥土,張嘴正要說話,卻見他接過一旁李局長遞上的毛巾,隨意的擦拭完手,轉身即走。

梁初塵一陣疑惑,正要追上前之際,一名警員擋住了她的去路:“麻煩協助警方做個筆錄,順便去那邊救護站做個檢查。”

“哦!”梁初塵無辜的應了一聲,看著停駐在遠處的身影,想了想,還是乖乖跟著警員先做筆錄。

陸厲亨坐在駕駛座內,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有著斑斑血跡,雖然已經簡單處理過,但仍有幾處傷口滲出了新的血跡。

回想起剛剛以為她已經出事之際心底閃過的那記恐慌,還有不顧一切也要找回她的那股沖動,是那樣的濃烈。

他不由在心底感嘆:曾幾何時,對她已經這般放不下。

原本只是起了個‘調教’的興致,陰錯陽差越了雷池將她吃幹抹凈,男人的責任及隨遇而安的性子讓他決定將她擺在身邊!

或許只是一陣子,也或許就是一輩子!

但那都不會影響他清淡如水的心,卻不知那汪深潭,不知不覺間已經被她擊得水花四濺。

呵——

陸厲亨點上一根煙,輕輕的吐出一口煙圈。

透過後視鏡看著走上前來的丫頭,看著她全身上下似乎沒有一處受傷,慶幸的同時,又可笑自己居然會如此緊張一個女人。

叩叩!

“厲亨!”

梁初塵微笑著看著車內的男人,自動自發的打開副駕駛室門,坐了上去,然後系上安全帶。

陸厲亨熄滅煙頭,將煙蒂扔進車內煙灰盒內,跟著啟動引擎,離開!

一路上!

梁初塵的視線一直註視著那雙熟練操作著方向盤的雙手,血跡斑斑的一處處,雖然都是些小傷口,但一想起剛剛他以為自己在車身下,不顧一切的瘋狂舉動,心底某處洶湧著的感覺,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大Boss,對我這麽好,你真的不覺得吃虧嗎?

……

【裕人墅景】外,一堆八卦媒體冒雨蟄伏著,一副不等到事主兒不罷休的架式。

黑色卡宴緩緩駛入,眾人一擁而上。

一時間,閃光燈此起彼伏。

梁初塵有些詫異這樣的陣仗,看著四周圍撲過來似乎要將他們‘一網打盡’的架式,頗有些疑惑。

發生了什麽事?

這些媒體如此饑不可耐,看起來倒有點像上回大Boss找來看秦明揚和安可晴‘現場直播’的陣仗。

可是她跟大BOSS什麽都沒幹。

陸厲亨仿佛沒看到那群如狼似虎的八卦記者般,解開安全帶,沖她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下車吧!”

“哦!”梁初塵跟著打開車門。

“請問你是梁初塵小姐嗎?”

“請問你跟陸先生是什麽關系?是情侶嗎?還是某種不正當的關系?”

劈裏啪啦的兩個問題接踵而止,聽起來禮貌又客氣,可壓根沒有給她回答的機會,梁初塵有些不悅的皺眉。

陸厲亨從另一側走過來,牽起她的手,自然的向別墅走去。

視線一掃,所到之處無人敢擋他的去路。

然而閃光燈不斷,問題也一個個不怕死的向兩人砸來……

“梁小姐,請問你知道二十多年前C城發生的一起強bao殺人案嗎?你名義上的父親當場死亡,母親被強bao之後懷孕生下了你,請問你對自己的身世有什麽看法?”

碰——

有人踩到了梁初塵的雷區。

行走著的梁初塵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媒體見她有正面回應的意思,繼續拋出問題:“梁小姐,請你說一說你的感受吧,二十多年前的強J犯殺人案轟動一時,聽說那個強J犯還在逃,不知道你聽到這樣的消息,做何感想。”

“對啊梁小姐,你的身世如此不堪,卻還站在C城鉆石男神陸厲亨的身邊,你不覺得自己的存在在玷汙男神嗎?”

“就是就是,你不覺得自己太臟了嗎?”

梁初塵掃過一個個專業非專業的八卦記者,從她們臉上看到冷淡、嘲弄甚至不屑的表情,心底卻只是淡淡的一笑。

“厲亨,等我一下!”

她沖身前的男人微微一笑,取過其中一名記者手中的話筒,對著眾所閃光燈毫不怯場的開口:“我這樣一個小人物,勞各位出動這麽多資源來采訪,不回答似乎太不禮貌!”

“我奶奶從小教育我,做人要有禮貌,不能揭人短,要給別人留餘地,更不能仗著自己的能力去欺負弱小,我一直謹守奶奶的教導,好好做人,用心做事!對社會貢獻自己所有的光和熱。”

眾人被她說得一楞一楞。

個個都是人精,當然知道她嘴裏所說的‘不能揭人短’‘給別人留餘地’‘仗著自己的能力去欺負弱小’指的是誰。

梁初塵沒心沒肺的一笑:“我媽媽生我下來,養我長大,就算我骨子裏流的不是梁家的血,但我吃著梁家的飯,住著梁家的屋,我就是梁家人!剛剛是哪位問我對自己的身世有什麽看法的?哦,是你啊,木子雜志!我想討問一句,我對自己的身世有看法你準備如何寫?沒看法你又準備如何寫呢?”

木子雜志社被問得面色尷尬。

梁初塵繼續從人堆裏找臉熟:“還有你,環城時報是吧?剛剛你問我什麽?你說強J犯還在逃?問我有何感想,都過去二十多年了還在逃,你不應該去問C城警局李局長大人什麽感想嗎?我覺得如果李局長大人聽到你這樣的問話,一定會嚴格審查自己的政績,自我檢討一翻。”

場面一片安靜,就連閃光燈也跟著靜了下來。

梁初塵有些沒玩盡興的笑對著眾人:“還有什麽問題嗎?沒的話我們可要進去洗洗睡嘍,還是你們願意等到我們進去洗漱一翻打扮好了再來繼續提問?”

143:久違了,我的愛

梁初塵的這番調笑成功轉移了話題,卻又將自己推上了另一個話題高峰。

“梁小姐,說一說你跟陸總的關系吧,你們是同居關系嗎?”

“梁小姐,請問你知道秦氏集團的秦明媚小姐才是陸厲亨先生公開的女朋友嗎?兩人前段時間在媒體前出雙入對,這一點你知道嗎?”

陸厲亨面色拉黑:“進去吧!”

梁初塵也覺得這些問題自己回答不了,由著他將自己推入門內。

門外,不知他對媒體說了些什麽,所有人迅速作鳥獸散去。

……

浴室內——

脫下身上濕透的衣服,正要踏入浴缸,浴室的門‘喀嚓’一記被人從外面打開。

梁初塵下意識的瑟縮了一記,看著面無表情走入浴室的男人,猛咽了記口水……不待她出聲,他已先一步將身上的浴袍褪下,渾身赤果的一步一步,走向她。

精壯的胸膛,結實的肌肉。

梁初塵克制著自己想要偷窺的欲/望,硬生生的將自己的視線轉開,直到他的手掌捧起自己的臉頰,跟著,溫濕的吻落下。

浴室中,溫熱的水散發著霧氣。

一翻激吻結束,兩人在霧氣朦朧中對視!

男人的眼底盡是呼之欲出的火苗,女孩羞澀中透著清澈的目光,更令他欲罷不能的想將她擁入懷中。

……

久違了,我的愛!

一百零二十八天,三千零七十二小時,十八萬四千三百二十分鐘……

思念著你的味道,你的姿態,甚至是你酣睡初醒,眉頭微皺那一刻的片段!

久違了,我的愛!

一步一步一遍一遍,離開沒有你的世界,就連血液也變得紊亂。

我忘記自己的姿態,忘記世界忘記一切,只想記住擁有你那一刻的瘋狂淩亂。

久違了,我的愛!

平淡的相遇,錯誤的相愛,可從來沒想過停止這番浪漫。

遇見你是我最初的眷戀,擁有你我此生無憾!

久違了,我的愛!

我的深愛,我的最愛,我無時無刻不刻骨銘心的天涯海角及地老天荒。

……

主臥室內,暗色系的大床上,激烈過後的平靜,兩人擁抱著的人誰也沒有破壞此刻的氣氛。

梁初塵將臉埋在寬厚的胸膛,汲取著他身上特有的男性體味,感動之餘,輕聲提問:“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沒出事嗎?”

陸厲亨收緊雙臂,將她摟緊,淡淡說了句:“回來就好!”

梁初塵將自己的腦袋再往裏埋進幾分,靠在他懷中,感覺特別的安心:“是你救了我!我坐上了那趟末班車,但在出事的前一站車子剛停下,你給我的便簽突然飛出了窗外,我沒來得及跟司機師傅說一聲就下去撿它,回身的時候車子已經開走了,我的行李還在車上,只能追著公車跑,在一處急轉彎的時候,親眼看到從山上開裂下來的一塊巨石擊中了公車,車子失去了控制,被撞下了山崖。”

回想起幾個小時前的那一幕,梁初塵心有餘悸,面色不經有些發白!

如果當時不是為了追回那張便簽,如果自己在車上,此刻恐怕就不會安然無事的靠在他的懷裏了。

陸厲亨察覺到懷裏的小女人瑟縮了一記,憐惜的磨礪著她冰冷的雙臂,拉起薄被將她身體蓋好。

梁初塵擡起頭沖他溫暖的一笑,接著講訴:“我聽到山下哀嚎一片,立即就打電話報警了,報完警我沿著山路下去救人,手機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掉的,我費了很大的勁打開車門,把能動的人一個個扶出車外,後來聽到警笛聲響起來,實在太累了就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醒過來,就聽見你在叫我。”

“如果不是你那張便簽像有感應似的飛出窗外,我現在就見不到你了!想到這裏,我就覺得老天對我實在太眷顧,厲亨,如果……”

如果……

如果我想重新呆在你身邊,你還會要我嗎?

“咳咳!”

話未說出口,一連串的咳嗽先行,梁初塵轉了個身不想將廢氣咳在他身上。

腦海中突然就響起了先前八卦記者提出的刁鉆問題:

‘梁小姐,你的身世如此不堪,卻還站在C城鉆石男神陸厲亨的身邊,你不覺得自己的存在在玷汙男神嗎?’

‘就是就是,你不覺得自己太臟了嗎?’

太臟了嗎?

她的身世……

如果他不在乎,她自己也可以不在乎,但是外界呢?惠敏瑯老人家呢?那個神秘的陸氏家族呢?

她可以自私的享受他帶來的幸福和安全感,但可以自私的聽外界用難聽的話議論他嗎?

想到這些,突然間又沒了剛剛想要說出那句話的勇氣。

夜很漫長!

她背對著他而眠,而他,側身圈住了她的腰際,呼吸吐露在她的發絲上,睡得安心。

黑暗中,畫面溫馨,她沒有發現,他的唇角浮著一絲笑意,那是劫後餘生滿足的欣喜。

後半夜,懷中的人兒突然發起了燒,嘴裏不停的說著胡話。

陸厲亨駐足在床邊,床頭櫃上擺著一杯溫水,時不時的扶起她餵下幾口,跟著又擰了溫毛巾不斷的為她擦拭身體,利用物理降溫,又用耳溫槍隔半小時測一次體溫,看著體溫一直保持在38.5上下,放心的同時心又無法徹底放下。

又測了一次體溫:38.4

體溫沒有升上去,卻也沒有降下來,陸厲亨扶起她,將水杯湊到她嘴邊“來,喝口水!”

144:能舔一刻是一刻

梁初塵半夢半醒,拉著他的手開心的像個孩子:“厲亨,原來你在這裏,我剛剛找了你好久,你跑哪裏去了?”

陸厲亨看著她閉著的眼睛,不確定她是否清醒。

正打算將她放回床上,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手裏的水杯不甚被打落了下去。

陸厲亨無奈,只得抱著她躺下。

“厲亨,我好愛你!”她像只八爪魚一樣,緊抓著他的身體不放,原本好好的笑著,下一秒卻委屈的哭了起來,“可是站在你身邊那麽難,我沒有那個資格。你那麽優秀,而我,實在太low!大家都看不慣我和你在一起,連我自己都覺得好自卑。嗚嗚嗚……”

陸厲亨嘆了口氣,撫弄著她的發,溫柔的親了記她發燙的額頭:“傻瓜,我從來沒覺得需要什麽資格!讓你惡補英文只是工作需要,如果你光憑那點能力,很快就會被慶豐考核組的人刷下,至於那幾招花拳繡腳,只是讓你用於防身,你那麽愛惹事,總該有些自保的能力。”

“我從來沒覺得這樣的你配不上我,從來沒有!”

面對著昏睡的女孩,陸厲亨第一次說出自己的心裏話。

所有人都以為他要將她培養成配得上自己的女人,就連福森然也不例外,但他卻從來沒這麽想過。

他不是什麽大人物,也不會去坐上奶奶一直期望的那個位置,他只是普普通通的陸厲亨,一名C城商人。

遇上這個可愛又多情的女孩,此生足矣!

不知是不是他這些話起了作用,睡夢中的小女人不再呢喃,睡了一覺出了一身汗,在淩晨四點的時候終於退燒了!

陸厲亨總算放下了心,抱著懷中的人兒,疲憊的睡去。

拉著厚重窗簾下的主臥室,沒有白天黑夜,躺在客廳沙發上的手機和茶幾上的座機響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過了多久!

梁初塵從渾身汗漬中醒來,熱得直想沖個冷水澡,而當她看到身側的男人熟睡的容貌時,所有的動作停下,戰戰兢兢的不想將他吵醒。

……

一天一天一天一天天

我愛上你因為你很好

不願錯過你,不忍離開你,因為會傷心!

一天一天一天一天天

我的心裏裝的都是你

就算走錯了,就算錯過了,等著你回來!

一天一天一天一天天

……

註視著他安靜的睡顏,想起前一夜他那翻溫柔,如鮮花般綻放的微笑不經從眼底蔓開,手指顫抖的撫上他的發絲,這世間還有比她更幸運的女人嗎?

如此優秀如此獨特如此美好的男人。

此刻,正躺在她身邊。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希望能將這一刻定格一輩子。

這個男人,至少此刻是屬於她的。

樓下的座機鈴聲再一次的響起,梁初塵左右找不到鬧鐘,只能小心翼翼的起床,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出了主臥室。

蒼天!

當她看到屋外已經日上三竿,而他的手機和座機分別顯示有幾十通未接電話,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已經炸了,只有他們兩人身在其中卻猶不自知。

昨晚上的八卦新聞是不是已經覆蓋了整個C城?

梁初塵立即打開一旁的電腦上網,從搜索引擎中鍵入:陸厲亨三個字!

果然,一大片最新消息跳了出來,標題一個個大赫赫,如重磅炸彈一般:【鉆石男神陸厲亨與潑辣女同居,身價驟降】

【地產大亨的花邊情事,女方身世令人震驚……】

【陸大Boss女伴曝光,八字過硬,父母雙亡,堪憂堪憂】

【震驚!大亨女伴牽扯二十多年前命案,其身世駭人聽聞……】

看著一條條點擊都達上萬的新聞,梁初塵不自覺的捏緊了拳頭,她知道遲早會有這麽一天的,只是這樣的八卦牽扯上陸厲亨……

特別是下面洋洋灑灑的評論區:

Cc殿下:哇靠,太勁爆,真相來的太嚇人,本殿才不信陸大Boss會名草有主,雖然我同情她身世,但這女人長得真不怎麽地,配不上我們的鉆石男神。

不八卦會死星人:此女無顏無胸無臀,差評!建議陸大Boss退貨!

擁護我媚:打哪冒出來的小綠茶婊,想當網紅想瘋了吧,拉著我亨上新聞,一個字賤,兩個字下賤,三個字無下線!

吐槽008:靠,這身世,夠勁爆,夠絕的,換我得跳樓!

悠悠知我心:大家別這樣說人家,人家女孩也不容易,誰規定配得上大人物的就只有那些名門淑女的?我就覺得王子與灰姑娘挺搭的,一起能走向幸福生活才是重點。

擁護我媚:梁初塵此女,潑辣、粗俗、下賤……

……

梁初塵盯著‘擁護我媚’這帳號,剛氣得想註冊個帳號上去問問她‘賤’是什麽意思,電腦屏幕一黑,被人拔了電源。

僅套著一條四角褲的陸厲亨,一身清涼的走到她面前:“與其跟無關緊要的人鬥氣,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麽面對自己周圍的人!”

梁初塵猛一擡頭,對上他精明的視線,想起前一夜兩人的親密纏綿,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適時,陸厲亨的手機鈴聲響起,大Boss瞥了一眼神情了然,吩咐道:“換身衣服,跟我去見奶奶吧!”

“哦!”梁初塵乖巧的應聲。

二十分鐘後——

兩人整裝完畢坐上了車。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看著那張英俊得不行的側臉,梁初塵的心底打著鼓,大Boss就好比一塊優質上品的頂級巧克力,而她是對他垂涎到不行的小貓,前陣子因為知道自己的身世不配吃上這塊頂級巧克力而覺得貓爪撓心,要死要活不是滋味。

可隔了這麽久,這塊巧克力卻親自送到了她嘴邊讓她吃,她實在克制不住,失去理性的一舔再舔,吃幹抹凈之後,她發現自己更上癮了,不想放開了。

無論是小魚幹還是大黃魚的誘惑都分散不了她對巧克力的渴望。

她決定只守著巧克力過日子,不去想別的其它什麽亂七八糟的阻礙了,除非哪天,巧克力被哪只野貓拐跑了,否則,她決定能舔一刻是一刻。

145:勢必需要忍耐

吱——

【陸府】到了!

兩人下車,陸厲亨自然的牽起她的手,往風景如畫的院內走去。

梁初塵看著他的大手緊握著自己稍小的手,心底樂不可吱,他的手指很修長,是最健康的古銅色,而她的手白皙,與他相比明顯小了一號。

一大一小的兩只手握在一起,感覺說不出的般配。

“傻笑什麽?”走到半途,陸厲亨停下,看著身側的丫頭心不在焉,一由勾起她的下頷,“待會進去少說話,一切交給我來應付!”

“嗯!”梁初塵乖巧的點頭。

在他面前做乖女孩,是她最樂意的事。

見她露出一臉溫馴,陸厲亨唇角輕勾:“如果奶奶說起什麽不中聽的話,你勢必需要忍耐一下,她年紀大了,跟不上年輕人的思想!”

梁初塵知道他說的是什麽。

她的身世之謎揭曉,此刻恐怕整個C城都在談論‘地產大亨陸厲亨的女人是強J犯私生女’的事,惠敏瑯老人家雖然深居‘陸府’,但牽扯到自己孫子身上的大事想必也是會第一時間知道。

選擇跟他一起過來,她就已經做好了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準備。

只要老人家不要因為她氣出個好歹,她真的覺得無所謂。

陸府客廳內,局部地區溫馨,局部地區氣氛卻極其凝重——

惠敏瑯老人家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差,她的面前擺著一疊雜志,還有一堆照片……

福媽將煮好的燕窩送上,卻被她揮手拒絕。

“老夫人,你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趕緊喝點燕窩補補吧!”

“不吃,你給我拿走!”

福媽知道她心裏不舒坦,趕忙勸道:“小亨已經打電話過來了,很快就到!”

“哼!”惠敏瑯氣得頭頂冒煙,“從早上到現在打了一百個電話過去,他現在倒是‘很快就到’了,早幹什麽去了?”

“根據昨晚那些照片上看,昨晚應該在造人!”一旁的福森然一面餵著大肚婆喬籽藍喝燕窩,一面不怕死的開口。

惠敏瑯橫了他一眼:“臭小子,你給我辦的這是什麽事?”

福森然拭汗,早在剛回國那會老人家就向他下了命令,要把‘梁小豬’這顆耗子屎清出慶豐,更要清離陸大Boss身邊。

然而他暗底裏做了那麽事,卻適得其反的讓陸大Boss更認清自己對那丫頭有多在乎而已。

“來了來了!”

透過窗戶看著外頭行來的兩人,福媽立即出聲提醒。

福森然則拉起喬籽藍往花園走去:“快走,小心躺槍!”

喬籽藍一臉幸災樂禍的撒嬌:“別呀,我還沒見過陸厲亨被訓的樣子呢,讓我開開眼界嘛!”

福森然失笑:“乖,相信我,大Boss的氣場無人能敵,就連奶奶都會被他壓制,你不會看到想看的場面的!”

“哼!”喬籽藍吃憋了一記,“沒勁!”

……

被陸厲亨牽著手步出陸家客廳,梁初塵的臉上一直染著一抹特別好看的紅暈,讓人一見腦海中就會跳出‘幸福中的小女人’這幾個字。

福媽見了,不動聲色的招呼了聲:“小亨,老夫人等你很久了!”

“有勞福媽替我們準備兩份午餐!”陸厲亨不以為異的開口,絲毫沒有挨訓前的恐慌和不安,視線掃過一旁的梁初塵。

梁初塵聽罷抿唇一笑,悄悄在他耳邊問:“你怎麽知道我餓啦?”

“一路上肚子叫的賽過交響樂!”他說得不動聲色。

梁初塵‘撲哧’一笑,眼角眉梢皆是喜悅。

福媽見罷,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開。

惠敏瑯坐在沙發上,憋著一股勁努力保持生氣的狀態,奈何兩人遲遲沒有走過來,整張臉都被憋得通紅。

陸厲亨總算有些良心,讓梁初塵在原地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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